专业性
责任心
高效率
科学性
全面性
资源全球配置是必由之路
2000年以来,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工业化和城市化带动了对矿产资源需求的快速增长,我国资源却相对缺乏,铜、镍等金属对外依存度长期保持在70%以上。中国矿产企业纷纷“走出去”,获取金属矿产资源。
“‘十二五’期间,中国矿业每年对外直接投资连续超过百亿美元,2013年最盛,达到近250亿美元。2015年投资存量为1424亿美元,占我国对外投资总存量的13%。”中国矿联原常务副会长王家华介绍,目前,中国海外投资控制的铜、铬铁、钴、铂族金属已超过国内的资源储量,其他大宗矿产如铁、锌、镍、锡等也超过国内资源储量的1/3。
那么,当下是否是走出去的最佳窗口期?在王家华看来,答案是肯定的,不过前提是要对“走出去”的对象国(地区)、矿种进行筛选,“首先要选择好窗口期,全面了解矿业大势。其次,并不是所有矿企都适合‘走出去’,没有国际化的人才队伍,不要轻易‘走出去’。‘走出去’的目标是‘双赢’‘多赢’。”
中国地质调查局全球资源战略中心常务副主任王高尚预测,2025年前,多数大宗矿产需求将达到峰值,资源需求从全面高速增长步入低速增长轨道;2030年,能源需求将达到峰值,结构会发生重大调整。不过,我国资源短缺的基本国情不会改变,甚至部分优势矿产会转为劣势,矿业转型升级和资源全球配置是必由之路。
“在这样的形势下,资源价格将从金融驱动向成本支撑转变,资源价格处于下降周期的供需再平衡阶段,未来3至5年将处于相对平稳的中低价位周期。”王高尚说。
通过海外并购完成转型
中国矿企在走出去的磨炼中也不断成长,五矿、紫金、洛钼、中色地科等企业均表现亮眼。
“五矿的转型过程,基本上是通过一系列的并购完成的。” 中国五矿集团总会计师、中国五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沈翎介绍,通过海外矿业并购,中国五矿集团实现了从不产矿的贸易公司成功转型为综合性金属矿产企业集团,金属矿产已经成为五矿最核心的业务和资产的主要核心组成部分。
转型之初,五矿作为轻资产的外贸公司,缺乏资本,没有产业的起点,对于矿业的运行也缺乏规律上的把握,是一系列并购奠定了五矿的产业布局。“这些并购,大体在一个战略指引之下,简单来说,就是做中国缺的和有优势的。”沈翎说。
所谓“中国有优势的”,是指价值在深加工领域,同时资源在国内,就应该择机整合资源并发展下游产业;所谓“中国缺的”,是指价值在海外,资源也在海外,就应从海外获取国内紧缺的资源。
“矿业企业没有并购就没有未来。”紫金矿业董事长陈景河对于并购也非常重视,“对紫金来说,在国内发展得再好、再强,也只是部分的成功。只有在国际市场上站住脚,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凭借着并购,紫金矿业在30多年间从龙岩市县属企业,一跃迈入国际黄金行业巨头行列。
紫金矿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国际事业部总经理阙朝阳介绍,到2016年底,紫金矿业海外板块的总利润占整个资金集团的74%,今年一季度占87%。截至2016年,紫金矿业境外项目控制金属资源储量占集团总量超过1/3,成为中国在海外拥有黄金和有色金属资源最多的企业。
“在国际上,矿业巨头比我们先出去200多年,国际矿业准则、规则是他们制定和形成的。我们应当主动融入、学习、理解。” 阙朝阳表示,在合规和自信的前提下,还要提倡创新。
构建穿越牛熊市的资产配置
谈及处于全球及中国经济中长期态势中的矿业,沈翎认为全球大宗商品对中国经济有高度依赖性,随着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实际上触发了大宗商品的需求与价格的下跌。不过,按照矿产资源消费的“S”形曲线理论,每个国家进入工业化阶段后,都会出现工业化发展加速并导致大量矿产资源消耗的阶段。目前,一些新兴的、人口比较多的市场仍有需求。
过去两年,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下跌,全球矿业巨头如必和必拓、力拓、嘉能可等纷纷出售非核心资产。然而,在下跌过程中,这些矿业巨头并没有出售铜、铅、锌等优势资产。“可见这些矿业公司,对于比较长时的大类品种会长期把握。”沈翎说。
2014年7月31日,由中国五矿集团公司所属五矿资源有限公司牵头组成的联合体正式接手秘鲁拉斯邦巴斯特大铜矿。该项目的总投资涉及105亿美元,其中50多亿美元的资金借款周期长达18年。“矿业是一个长周期行业,可能会经历几轮牛市跟熊市,应当匹配长周期运营的资本结构。”沈翎称,在矿业对外的投资中,应不留外汇敞口,以美元资产对美元负债。“这么大的规模,要进行外汇对冲的话,无论是成本还是难度,都会非常大。”
2015年,中国五矿与中国中冶实施了战略重组。 沈翎表示,二者的重组是纵向的整合, “现在的挑战是个阶段性的调整,要看到长期趋势,对于当下如何运营、投资,如何搭建能够穿越牛熊市的资产配置与业务组合等,都很重要。”沈翎直言,五矿在寻求境外优质资产的同时,也在出售非核心资产。
“矿业走出去往往非一家机构之力所能及。由于涉及的投资额较大,需要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等紧密配合。”沈翎称。